勾了勾手,薄淞大脑简单短路了下,他往人身边凑,电脑屏往他的方向偏了些。
是宴会的邀请名单。
桓柏蘅指尖在电脑感应屏上划着,连带着光标挪动,热气呼在耳边。
“这几个”他指了指,“给我介绍一下?”
“”
两人是第一次聊工作上的事,聊到挺晚。
桓柏蘅合上笔记本,再一次确认爷爷说的没错,薄淞在工作上,确实能给他提供很多有效帮助。
他也不并意外薄淞知道的多,毕竟当时和对方结婚,薄淞就很符合他结婚对象的其中一个标准点。
工作狂。
加班是常态。
薄淞现在太闲了,闲到桓柏蘅一回来就能看见他,他想象了一下,以后回到家,空荡荡冷冰冰的家里
工作太狂了也不是好事情。
桓柏蘅没多想,看了眼墙上时钟,“走吧,睡觉。”他站起身,自上而下落着的眸光晦暗,“我明天不用早起。”
“”
-
日光洒满大半个主卧,光影随着纱帘轻晃,跃动在薄淞眉眼间时,薄淞从睡梦中醒来。
下秒睁开的眼被明亮光线惹的又微微眯起。
他还有几分昏沉,刚睡醒的懵,然后清晰地感受到,胸口发沉。
有些喘不过气,像被什么压着。
薄淞下意识想着把压着他的东西挪开,抬起的手顿住,在垂下的半眯起的眸子看见眼前一幕。
桓柏蘅此刻侧身的姿势,把脑袋埋在他怀里。
大概是嫌光太亮。
薄淞僵硬地不敢再动,腰间发烫,是对方的手环着,他有些难熬,可又怕扰了桓柏蘅睡意,视线扫见对方乌黑的发丝和小片侧颊皮肤。
桓柏蘅睡得太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薄淞缓慢地把手放回原位,一动不动,盯着天花板,鹅绒被下的身体赤裸相贴,大清早,有些灼人的温度。
昨夜他们只做了一次,在卫生间里,事后他实在累到手指都懒得动,被简单清理后带回来,他以为桓柏蘅会继续,通常对方很少一次结束。
可桓柏蘅只是扯过被子,从身后抱住他。
除了结婚的那个晚上,他们都是分被子睡,桓柏蘅的怀抱很温暖,后半夜又零零星星下了点雨,薄淞也不确定,大概是的。
总之他沾着枕头,贴着对方,也就睡过去了。
薄淞眼睫颤了下,很轻地幅度垂眼,往下看,桓柏蘅埋在他身上,呼吸均匀起伏着。
没被蒙着。
这几天,可能是太累了。
光斑在天花板上移动,薄淞视线追随,也不知道几点,瞧着眼睛都酸了,累了胳膊开始发疼,实在没办法,他轻轻动了动。
桓柏蘅醒了,埋在怀里的脑袋抬起,薄淞同一双惺忪睡眼对上。
光线刺眼,桓柏蘅被日光照到,想躲开,下秒眼皮覆上温热。
“有点亮。”
薄淞给他遮住,睡醒后嗓音哑着。
手心里被睫毛扫了两下,心跳就全然乱了,等桓柏蘅说可以了,他才挪开,对上沉黑的眼眸。
桓柏蘅清醒了。
却没有要退出他怀里的意思。
“胳膊麻了。”薄淞只好自己说。
桓柏蘅才把上半身往后挪了些,解放了薄淞的胳膊,薄淞抬手活动,好一阵,酸麻的感觉缓解。
他把手搭回原位,桓柏蘅全程观察他。
“好点吗?”
“嗯。”
薄淞胸口再次一沉,腰间的手用力,将他扯了些过去,欲/望抵在那,灼烫
“不做。”桓柏蘅只是正常生理反应,抱他更顺手了些,重新把脸埋过去,这会多留了缝隙呼吸。
声音重新变得懒洋洋。
“再睡会。”
“”
薄淞开始以为自己睡不着,结果睡到中午。
醒来时,身侧空了。
浴室里传来水声。
他去床头摸索衣服,穿好,桓柏蘅推门正出来,他只裹着浴袍,发丝往下渗着水珠。
“点了餐,半小时后差不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