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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1 / 2)

他直起身刚要对洛予念道谢,眼前忽然光芒一闪。

晶莹剔透的长剑已缓缓入鞘,瞬息,十丈之内的树木齐齐被撼动,低处的枝稍颤抖一番,纷纷坠落,铺了一地。

“这些够么?”洛予念边问,边走上前拾捡。

春昙看着他的背影愣了一愣,小鹿通灵性,已经先他一步跟上去。

洛予念抱了满怀的松枝,直起身,表情有些茫然:“我不懂制香,不知该怎么挑。还是你来吧。”

见春昙点头,他安静地退到一边等,尽管这里已经不需要他陪着。

一丛丛雪松与玉吊钟枝被春昙收拢到一起,两只大口袋装的满满当当。

腊梅浓郁的花香沾满手,他扭头看了看闭目靠在树下等待的洛予念,默默靠过去,蓦地在那人鼻尖前展开双手拍了拍。

如他所料,洛予念不防备,被满手的梅香薰出个喷嚏。

春昙忍不住笑起来。

见到了琼儿,采到这里独有的花木,还白得了一头稀罕的鹿,此次北上鹤居山,可谓不虚此行。

他执起手,心满意足地对洛予念道谢,道别,临行却忽然被叫住。

“等等。”

他应声转身,发觉洛予念神色踟蹰:“你……”

他耐心地看着他,一手轻抚身旁的小鹿,浅浅笑意擒在嘴角。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终是问出口。

问个名字而已,这么小心做什么。

他上前拉起洛予念的左手,写下两个字。

“春——昙。”

洛予念跟着他的笔画低声念道。

第5章 鸿门宴

回到月照楼,正是店里最热闹的时辰,莺歌燕舞,觥筹交错。

春昙避人,默默从侧门入,在后院将素衣仙交于小厮照料。

“公子。”小厮年纪还小,头也不抬闷声问,“这素衣仙不用栓条缰吗?”

春昙摇摇头,从鹿背上取下沉甸甸的布口袋。

小厮也不多问,主动抢过口袋,替他一路背到房门口,春昙原要请他喝杯热茶,谁想他放下东西就跑。

二更天,楼里陆陆续续送走客人,门扉被叩响时,春昙正支着下巴发呆,一只手捏着根筷子在锅里不走心地搅动着,小锅里文火炮制的是一把才削好的雪松木,这样去掉腥猛之气,香味才够淳和。

听到他轻咳,来人才推门而入。

“好香啊。”弦歌端了杯茶放在桌边,拿帕子扇闻他小瓷锅飘出的气息,“诶?不是这个,有股梅香,门口就闻到了。”

春昙扬下巴指了指圆角柜,格子里是几只拿油纸和编绳封好的瓦罐。

离了枝梢的花若不及时处理,再馥郁的香气也会很快消散,好在这月照楼的后厨东西还算齐全,方才那两个时辰,旁的他都没管,头一件事就是将腊梅一朵一朵从枝条上剪切洗净,以沸过一次又放凉的山茶油浸没,封罐保存。每日换一次花,三日,这腊梅独有的味道便能完全释入花油,可入合香,亦可单独制香膏。

“花就罢了,木头枝子带回去再弄就是,怎么这样性急?”弦歌拖了张鼓凳坐到他身边,拿过他手里的筷子替他搅着锅,“上山下山的,不累啊?唉?这帕子是谁的?”

春昙笑笑,收起那方洗净的素帕。

累是累极了,但不知为何,难得今夜心情不错,他想趁自己还记得,将雪山里那股特别的香气留存下来。

“见到琼儿了?我听说她今日可出了大风头。”弦歌饶有兴致问道,“是不是像他们说得那么威风?”

春昙眨眨眼,缓缓一点头,没想到她在这月照楼足不出户,消息竟这样灵通。

弦歌笑笑:“现下在我榻上做梦那个,是来观擂的七真派大师兄,他师妹进了四甲,他高兴,出手也阔绰。见我爱听,喝酒的时候就同我多讲了几句。”

方才她一进屋,春昙便嗅到她身上沾染的异香。

香名“殢雨”,是他为了弦歌亲手调制的,麝香、龙涎打底,合了小豆蔻、曼陀罗果与依兰香露,动情的同时还能让人四肢乏力,产生幻觉。酣睡醒来,除了幻象中的美好,不会记得任何事。

青楼不同娼馆,没有明码标价的皮肉生意,清倌人们只卖艺不卖身,想与之春风一度,需得先叫她们动心,让她们自愿。但常在河边走,架不住总有横行霸世的人得不到,就要用强,有了这香,弦歌便无需吃这闷亏便能哄得男人们为她魂牵梦萦不可自拔。

美中不足,曼陀罗有剧毒,虽用量仔细拿捏过偶尔吸入无害,但沾得多了难免伤身,弦歌从去年年末开始,时常头痛难眠,遂春昙给她定了规矩,每月至多用一次。

他从柜中取出随身药箱,烧了针,一手扶袖,一手稳稳拈扎两针进她颈后风池与虎口合谷。

“无妨。路上这一个月,日日歇得都早,且按时喝药,好多了。”弦歌顿了顿,眼神忽而有些犹疑,“昙儿,我来是想告诉你,方才有玉沙宗的人来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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