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小话痨子。
她抱着掂了掂,“宝宝要干嘛呀?”
“要妈妈。”
“妈妈在这呢,”她将宝宝哄下来,“妈妈给你们做好吃的,你们在这坐着等妈妈,让蔡婆婆陪你们玩好不好呀?”
贝贝一听有好吃的就两眼放光。
“嗯!”宝宝认真点头,还拉住贝贝的手,很有姐姐样,“我会看着妹妹的。”
贝贝对玩魔方没兴趣,也坐不住,几次都想爬下沙发去抱狗崽。
“你去忙吧,我看着她们就行。”蔡姨说。
这个家里里外外的事都是梁昭在忙活,梁妈身体不好梁昭也不让她干重活,雇来的阿婶能做的也有限,客人点的所有菜都是梁昭一个人在做,换个人都做不出来她的那个味道,食不对味客人也不买账的,到时候砸的也是自己的招牌。
中午是最忙的时候,梁昭都没时间吃饭。
歇口气的间隙她给村里另一个懒出名的人打电话,也不废话,直接问:“梁鸢尾是不是在你那?”
梁鸢尾就是梁母,不叫衰嘢的时候就喊大名。
这个懒人跟梁母是狼狈为奸的好姐妹,两人经常约牌约酒,比梁母好的一点就是这人不打老婆,还劝过梁母别总拿梁妈撒气,梁母不听,还骂她胳膊肘往外拐。
自从梁昭回来收拾过梁母之后,这人也不敢再跟梁母约酒了,昨天是梁母自己跑到她家,喝得酩酊大醉,咒骂梁昭不是东西,系死扑街,然后就睡在了她家,她怎么劝都不管用,梁母就是赖上她了,死活不回自己家睡。
至于为什么?明摆着是怕梁昭。
这段时间梁母是吃尽苦头,梁昭心情好她就不用挨打,碰上梁昭一肚子火的时候,竹条死命往梁母身上抽,抽得她嗷嗷叫,又打不过梁昭,最后不是被塞鸡笼就是捆到猪圈睡一夜,苦不堪言。
昨天是个人都看得出梁昭心情不爽,因为两个孩子突然发烧,梁昭一整天都跟炸/药桶似的。
梁母触了一次霉头,梁昭是看那么多客人在的份上才没有动手,晚上肯定是要算账的,这才在下午梁昭没回来之前溜之大吉,手机直接关了,以为这样梁昭就找不到她。
哪里想到村里到处都是梁昭的眼线,以叶子为领头羊的孩子们一大早就来告诉梁昭,梁母在谁家了。
对面支支吾吾:“不……不在啊。”
梁昭转着手里的笔冷笑,“你告诉梁鸢尾,十分钟之内见不到她人,以后她就只能跟猪一起睡了。”
“她真不在我这。”
梁昭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我叼!”懒婆的两眼珠子瞪着手机屏幕,顶着宿醉的鸡窝头爆粗口,“她吃癫药啦?!”
扭头一看,梁母已经提着鞋往外跑了。
懒婆在后面笑话:“你赶着回去投胎啊!被自己女儿吓成这样,米粉婆,我看不起你!”
梁母一边穿鞋一边回怼:“你不怕,倒是去找那个死扑街啊!”
梁昭的凶名在鹤岭村已经是尽人皆知了,谁都怕得罪她,懒婆就是嘴硬逞能,真让她去找梁昭,街她十个胆也不敢。
米粉婆的这个扑街女儿可是连放高利贷的都敢干,镇上的麻将馆都快被她恐吓得不敢开门做生意了。
“去就去,谁怕谁啊。”明明心里怕死得要死,还死鸭子嘴硬。
懒婆的oga拿着一簸箕晒好的五指毛桃进堂屋,听见了就说:“芝麻大点的胆子,也就是在家逞威风,出了这个门试试?我可警告你,以后少跟米粉婆鬼混,梁昭放了话的,谁都不许收留米粉婆在家过夜,你倒好,专门跟梁昭作对。”
被教训的懒婆觉得很没面子,高声喊:“我还怕她?!”
“我管你怕不怕,但你别得罪她,她开农庄做生意会跟村里人收货,给的价钱也不低,比拿去镇上卖划算。你没本事,我也不指望你,可女儿谈朋友也谈了好几年了,那边一直催着结婚,也商量过了,年底领证办酒,酒席不花钱?我们家哪有钱?都让你败光了。这段时间我靠卖这些草药土货存了一点,是预备着年底给女儿结婚用的,你帮不上忙也别添乱,要是惹梁昭不高兴,不收我们家东西了,看我怎么跟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