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已经好了大半。对了,最近可留意着主苑的动静,若是哪日瞧见慕容斐出府,也要及时向我来禀报。”
离大婚还有三日,而几大门派都已经来了姑苏城,只有丐帮,至今未到姑苏,也未传信来,仿佛已经铁了心不给慕容斐颜面。
大婚的喜服已经送到慕容府,慕容霄试穿之后,倒是极其合身,秋童连忙称赞,慕容霄还从未穿过这样明艳的颜色,这大红色喜服将他衬得愈发俊美,“总竟然说,男子这一生,所着最好看的衣衫便是婚服,只是少主却与之相反,再好看的衣衫都不及公子的容颜。”
慕容霄看向铜镜里的人,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些事近得不真实,他将喜服除去,只淡淡道:“大婚之后,便把这婚服毁去吧。我也只穿这一次婚服,世间美好的东西,皆如同镜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得。”
而白日里慕容斐与众人谈笑风生,到了独处之时,她卸下了假面,守在书房中,看着千绝宫传来的暗信,“叶三姑娘被逍遥派所杀。”
这原本是她千绝宫里最得意的杀手,如今却死得这般潦草,慕容斐怒火攻心,而吴王的指令却也不容忽视。
姑苏督监秦不言,慕容斐这几日派了几名杀手过去,皆未能得手,倒一时显得她千绝宫无人。而随着刺客的增多,秦不言也提高了警惕?
慕容斐将暗信合上,她看向房中悬挂的剑,锋利无比,这一次难道要她亲自动手吗?
而另一边,荣蓁与慕容霄下着棋,两人商议,“你怎知她一定会亲自动手?”
慕容霄道:“慕容斐看似谨慎聪明,一身是胆,一击不成,自然还会费劲工夫完成吴王的旨意。”
荣蓁看向他,“所以这就是你寻的方法,等她动手之时,设下埋伏,然后重伤于她,即便被她逃了命去,我们依旧可以在大婚之时将她揭穿。”
慕容霄将黑子落下,道:“我已经私下同丐帮帮主去信,她们会在大婚当日来到慕容府。而逍遥派必定不会再维护慕容斐,其余门派便也不足小觑。至此,慕容斐不仅失去了官府的支持,也会失去她多年培植的势力。”
荣蓁看着他,道:“那你呢,如何对付慕容府中族人后面的刁难?”
慕容霄望着她,“你这样问我,又有何用,总之我也无法回答你,死也好,活也罢,姑苏事了,你便会回都城去,姑苏城发生的一切,你都只当成一场梦罢。”
慕容霄没再继续纠缠,仿佛从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荣蓁问道:“那你觉得她会何时动手?”
慕容霄似乎异常笃定,“今晚。”
荣蓁道:“上次你一人行动,已经受伤了。这一次倒是听劝得多,若是功夫不在他之上,先要躲避留住性命再说”
若是慕容斐真的如慕容霄所说,亲自去府衙杀了秦不言。荣蓁倒是希望慕容斐可以不必留情,秦不言此人太过可恨。
天刚入夜,慕容霄便与荣蓁一起去了府衙。秦不言瞧见两人过来,同二人寒暄几声,却看见荣蓁脸上毫无笑意,她的笑便也停在了那里。秦不言心里清楚,这次怕是狠狠得罪了荣蓁。也不知这位女帝近臣,将来会给自己使多少绊子。
两人藏于秦不言卧房的衣柜之中,秦不言倒是大胆,本可不必在房中等着,可她非要等着慕容斐前来。只是随着时间推移,仍未见刺客影踪。
荣蓁道:“莫不是我们算错了?”
只是若是不能得罪吴王,便只能按她的意思来做。
荣蓁的话音一落,便听见外面传来响动,慕容霄与荣蓁对视一眼,只听见瓦片被人轻轻挪动,千绝宫的人最擅长的暗器便是银针,只要几枚银针刺入死穴,即便是大罗神仙也是难救。
慕容霄伸出手来,几枚银针夹在指间,对准床榻的方向,荣蓁却有些惊讶,原来他也会使银针暗器?
却听嘭地一声,秦不言从榻上滚落下来,使银针之人见目的落空,便要进房中刺杀秦不言,恰在此时,慕容霄从衣柜中夺出,将几枚银针透过屋顶飞射过去,那人似乎没有防备房中有人,躲闪之下,竟被这银针伤到。
慕容霄与荣蓁蒙着面追了出去,却见那刺客一路逃窜,被早安排好的侍卫拦住,同她们打斗起来。
婚礼
荣蓁如今习了逍遥派的功法内力, 于剑法上大有裨益,与慕容斐动起手来竟也未落下风。
慕容霄却未上前,而慕容斐既知中了埋伏, 并不恋战,使出的剑招俱显狠辣,直往荣蓁要害刺来,眼见要刺中荣蓁胁下, 慕容霄袖间一动, 使出银针击在慕容斐的肘间,她动作一滞, 荣蓁旋身避开她的攻击。
荣蓁也慢慢意会过来,慕容霄并不想在今日重伤慕容斐, 而是要像狸奴戏耍老鼠一般, 慕容斐蒙面下的那双眼闪过狠厉,步法极快,绕到慕容霄身侧,而他却并不躲闪, 与她对起招来, 双双击出一掌,掌风强劲,两人各退了一步,慕容斐心知自己与眼前人的功力不分伯仲,再战下去只会被官府的人捉住。
荣蓁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