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得住?”
庆云这才知晓,“陛下当真是为难了。”
姬琬恼道:“这秦不言做事不够细致,有万种方法,非选了这条。即便是能妥善将此事解决,但阿恒若知道了,纵然不将宫室掀翻,只怕也不会给朕好脸色了。所以一定要瞒住,即便是回了都城,也不能让阿恒知道。”姬琬哼了一声, “这事自然也要怪荣蓁,若不是她这张脸,如何能惹出这等祸事。但愿她能把持得住,莫要连累了朕。”
庆云在旁笑道:“奴婢可就要替荣大人抱屈了。”
姬琬道:“罢了,你火速传信秦不言,让她无论如何都要让荣蓁送信回来,记得嘱咐些,这家书定要情真意切,莫要显得敷衍。”
而荣蓁在慕容府里却不知晓姬琬姐弟二人为她不和之事,慕容霄却是演戏的好手,每日荣蓁都要推着他去花园走走,一众侍人跟着,只见荣蓁同他相处甚是亲近,荣蓁说了几句玩笑话,竟也在慕容霄眼中瞧出了几分笑意。
天气毕竟炎热,慕容霄额上沁出汗珠,他取出绢帕的手抖了一下,那绢帕掉在了地上,荣蓁已经会意,从袖中掏出自己的帕子,俯身替慕容霄拭汗,望着他的眼神也是“柔情似水”。
更难得的是,慕容霄近来竟也愿意让郎中入府诊病,荣蓁便多了个侍奉汤药的职责,一勺勺喂给慕容霄,她脸上维持着笑意,心里却已经想要杀人。
到了晚上,荣蓁还要被迫学习武艺,她盘腿坐在榻上运功,慕容霄好整以暇地在一旁饮茶,房中自是清凉无比,但荣蓁遍身湿透,慕容霄倒是好心,等荣蓁练功结束,贴心递上绢帕,荣蓁笑着讽道:“还以为少主会主动替我拭汗。”
这是在还击他在众人面前诱她做出亲密之举的事,慕容霄道:“有何不可?”说着便要亲力亲为,荣蓁却躲开了,“这场戏你还演到几时?”
慕容霄道:“只怕你还要多忍耐一些时日了。”
而慕容霄总要顾及荣蓁的休息,除了晚间习练,白日里也会寻了机会同她讲解。
慕容霄的书房平素只有几个侍人可以进去侍奉茶水,而这日白忽而荨腹中急作,只能托忠儿帮他代劳。
书案后,荣蓁与慕容霄并排坐着,慕容霄同她讲解着有关逍遥派掌法的难懂之处,忽而听见门被轻轻叩了一声,而后有人走了进来,荣蓁同慕容霄对视一眼,只听见来人脚步极轻,隔着屏风看不清面容,慕容霄面上的笑透着几分冷意,他侧眸看着荣蓁,压低了声音,“我要你与我做出亲密之举。”
忽然被这般要求,荣蓁呼吸一乱,但慕容霄面上格外认真与 冷静,他又要演戏给谁看,那侍人已经快要过来,荣蓁只能将他的肩搂住,侧着身挡住了那人的视线,唇偏过去停在他的脸旁,远远瞧见仿佛二人正交颈亲吻。
那侍人也被惊到,连忙低下头去,荣蓁仿佛这才发觉一般,似被打断了好事,面色一冷,训斥道:“还不退下。”
难料
等那人走了, 荣蓁看向怀里的人,他也在仰头看着荣蓁。前些日子习练招式,总难免有些近身接触, 他的掌心微凉,与荣蓁相合时似乎被她的温热烫到,指尖轻颤。其中一些悸动,两人也都彼此默契的当未发生, 如今这样搂抱在一处, 倒真有些说不清了。慕容霄从她怀里起身,一时无言。
方才虽事出紧急, 可两人近得可以感受彼此的呼吸,这般下去, 真的可以做到毫无波澜吗?
慕容霄似乎为了缓解二人之间的尴尬, 解释道:“那小侍名唤忠儿,是袁氏安排在我身边的。”
荣蓁只嗯了一声,已经接受了这个说辞,她已认定慕容霄是分外冷静之人, 亲近只是权宜之计, 既然他都不当真,她又为何要当真。
明明只是一段插曲,慕容霄再同她讲解时,荣蓁依旧认真,可不知为何,慕容霄却忍不住看向她的侧脸,方才的一幕在他心里绕。
荣蓁未在书房里停留太久, 慕容霄安排得很好,她的院落有他信任的护卫守着, 荣蓁可以放心练功,方才被慕容霄提点几句,她一心只想着回去试练一番。荣蓁从原本居住的地方经过,却没想到会在此处瞧见了飞鸾。
荣蓁见左右无人,走了进去,飞鸾正收整着衣物,听见有人进来,回过头见是荣蓁,难抑制欣喜之色,荣蓁知道慕容府眼线众多,故而长话短说,“你怎么来了内苑?”
飞鸾轻声道:“自从大人定下婚约,韩家令便在我们外苑里挑选新的护卫添补到少主身边,一众护卫之中我武艺最高,便被选了进来。正好有一事要告诉大人,秦不言让我传话,只说让大人务必想办法给帝卿写信,我会想法子送出去。”
荣蓁知道这是姬恒对她思念甚深,她心下感动,姬恒对她的惦念的确比她深些,她实在不算一个好妻主,日后回去定要好好补偿他。
荣蓁失笑道:“是陛下已经支撑不住了吧。”
飞鸾也有心打趣她一句,但眼下不是好时机,便只能将秦不言的原话一字不落说与荣蓁,“秦大人说您的家书不可少于三张,不然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