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庄园的山林边缘。
一辆8人坐的观光车沿着宽阔的柏油路驶来。
没走一会儿,观光车停下,周岁和许招娣被侍者引着下了车。
哒哒哒……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响起。
周岁抬头看去,迎着光,叁个骑马的身影沿着草地踏上柏油路缓缓朝着她们走来。
前面两人并排,一人缀在后面不远处距离合适的跟着。
“这两个那个是你家小姑娘?”
上午掉上巨骨舌鱼的男人兴致盎然的打量着远处的两个女孩儿,慢悠悠的问。
沉崇安侧头看了男人一眼,门儿清。
“你看上哪个了。”
“……你能不能不要把什么事都往那方面想,我只是单纯的好奇。”
沉崇安目光看着远处走来的两个小姑娘眯了眯眼。
“不,你的好奇心没那么重。”
男人:……
马背上的身影逐渐清晰。
差不多的体型,同样的宽肩窄腰,挺拔健硕。
紧身的骑马装将两人雕塑般完美的身影勾勒的细致又喷张。
在古代,帝王将相也不过如此了。
周岁看到沉崇安乖巧的叫了声“沉哥”,目光顺势朝着旁边看了一眼,本是惯性的转移,结果只那一 瞬整个人都愣住了。
很惊人。
那是一张极致权威的脸。
冶艳但不张扬,温润但不刻板。
这张脸上的五官随便挑出一个放在任何一个普通人脸上都足以成为焦点的存在,偏偏这张脸上囊括了所有。
是一种肉眼可见并难以言说的完美,没有任何瑕疵和缺点,像是一件精雕细琢的玉器,矜贵尊华。
对那张脸的形容极端而匮乏,该是一个凌驾于所有描述美貌漂亮之上的词语。
简单来说就是没有。
无法用言语描述出来的一张脸。
就像是一个惊为天人的神作,任何华丽的辞藻用在上面都显得无比的苍白乏味。
两张同样顶级但类型不同的脸放在一起,偏向于雍华神圣的那款总是更引人注意。
“咳咳……”
男人清了清嗓,似是被盯的不太舒服,又像是有意提醒。
周岁机灵了一下瞬间回神,接着就感觉一道满是冰冷的目光不知何时已经笼罩住了自己。
随着她失神的时间推移,那目光里甚至掺进了点淡淡的杀意。
“沉哥,我……”
哒哒哒……
缀在最后面的马蹄声靠近,“噗通”一声,骑在马背上的人跳了下来。
秦初走到周岁和许招娣面前,愉悦的摆了摆手,“哈喽呀,两个小妹妹睡醒啦。”
周岁小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跳,无瑕顾及秦初的玩笑。
那道冷漠又锐利的视线一直围绕着她,那种被死亡笼罩着的感觉着实不太好。
又是两声落地,骑在马背上的两人也跳了下来。
沉崇安从她身边路过也没停下,头也不回的径直往前走。
周岁一怔,抓了下许招娣的手,转身赶紧追了上去。
“沉哥……沉哥你等我一下……”
秦初一脸懵逼的看着已经走远的两个人,挠了挠头,“怎么了,他们俩吵架了么?
我也没看见他俩说话啊,就吵架了!”
“傻逼。”
许招娣翻了个白眼,转身朝着周岁他们刚离开的方向走去,目光回转时不受控制的朝着站在旁边的那人看了两眼。
这张脸真的是没什么技巧了。
马场更衣室门口,周岁站在一个隔间前,抬手敲了敲门。
“沉哥,你生气了了么?”
女孩儿声音不大,语气里都是小心翼翼。
“我为什么生气。”
周岁被门里的回答声问的一愣。
她没想到沉崇安会理她,更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反问自己。
明明答案都想好了,结果要让她分析过程。
女孩儿愁眉苦脸的想了一下,张了张嘴道,“我不知道,但是道歉总归是没错的。”
隔间里男人哼笑了一声,语气依旧冰冷,“倒是挺识时务,我缺你这一句道歉么?”
周岁:……
“那……你要怎么样。”
咔哒……
隔间的紧闭的门弹开了一条缝,一丝明亮的光线从门缝里漏了出来。
“进来。”
她抿了抿唇,刚推开门,瞬间手腕被握住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拉拽着进了门里。
嘭!
隔间关闭,厚重的实木门被拍的震响。
周岁被屋内明亮的光线刺的眼花,她下意识的眯着,身体被男人推坐在了沙发上。
昏暗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将光线整个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