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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操别人时比爱我还认真”(1 / 2)

三天前的那个下午,巴黎天光明亮,街道上风轻无声。

陈白撑着伞走出rerb线的出口,鞋底刚好踏进一摊没干透的雨水。她原本打算在图书馆待到五点半,和小组做presentation,但导师临时取消了当晚的研讨课。她没有多想,便提前回了家。

钥匙插进门锁的时候,屋内安静得出奇。

她脱下风衣,顺手挂进门后的衣架,踩着木地板走过短短的玄关,视线习惯性地望向厨房和客厅——干净、整齐,没有异常。只是卧室的门虚掩着,里头传来细碎的声响。

起初她以为他在视频会议。毕竟梁樾近来正为开题报告焦头烂额,几乎天天泡在文献堆里。但下一秒,一声尖锐又压低的呻吟打破了这幻想:

“puta,vas-ypsfort”

(操!你,快点……用力点……)

陈白顿住。

她站在门口,背靠走廊的白墙,忽然觉得气温低了几度。她没推门,门却自己微微张开了一点。

光线斜照进房间,正落在那张她和梁樾睡了三年的床上。

梁樾正跪在床上,从后紧紧抓着一个女人的腰。女人皮肤黝黑,身材高挑,短发贴着汗湿的后颈,锁骨漂亮而裸露。

她认得这个女人——kare,是梁樾博士课题组的同班同学,曾在系里的酒会上对她说“enchantée”。

梁樾的动作粗暴得近乎狂乱,他咬着牙,从后狠狠撞入,每一下都用尽全力,像是要把对方整个贯穿。嘴唇张开,喘息浓重,额角滴着汗。

“psvite,puta…t’estropbon…”

(快一点,操……你太棒了……)

那声音让陈白的胃翻了一下。

他从未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野性、赤裸、沉溺。此刻的他,完全不像她认识的那个人。不再沉静,不再温柔。只剩一具被本能驱动的身体,在剧烈地起伏、冲撞、发狠。

她忽然意识到,她从来没真正认识过梁樾。

他们在一起三年。他为她背过药、陪她考法语、在tgv上亲吻她的额头、为她订生理期提醒。但他从没这样进入她体内。

kare的呻吟节节高升:

“ondieu…oui,enre, ?a…fo-oibien…”

(我的天啊……对,就是这样……狠狠地干我……)

梁樾压低身体,整个人贴在她背上,手捂着她的嘴,喘息着用力地撞击。

陈白站在门外,僵硬得像雕像。没有推门,也没有发声。甚至屏住了呼吸。

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梁樾咒了一句“rde”,在最后一下顶入后整个人颤抖着泄出,kare的叫床声仍被手掌半掩,压抑而满足地溢出来。

他低着头,伏在她背上,一动不动。

陈白转身,走向玄关。

她没有摔门,也没有哭。只是穿好鞋,打开门。在风灌进来的那一刻,卧室里传来床垫弹簧被拍得“咯吱”一声。

她轻轻地关上门。

像是,从未回来过。

她第一次见到梁樾,是在一门名叫“性别与媒介表征”的etc选修课上。

那是她在法国交换的第一个学期,九月刚开始没多久,教室还带着夏天未散尽的余热。

课程排在每周三上午九点半。那天她来得很早,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从落地窗斜斜照进来,照在她脸上,让人微微睁不开眼。

她其实身体很不舒服。刚好生理期第二天,肚子绞痛,脸色苍白。手指冰凉,整个人像掉进水里一样虚浮。

法国人不喝热水,连楼下贩卖机里都是冰饮料。她把衣服裹得紧紧的,却仍在发抖。

梁樾走进教室时,她正低着头看课纲。

他拎着旧帆布袋,穿灰卫衣,戴着细边眼镜,手里拿着一本摊开的笔记本。他在黑板上写下课程名称与自己的名字,语调低缓:“我叫梁樾,博士阶段做的是性别与图像的关系,这门课我们会以传播学视角讨论性别结构的再现。”

他的法语很好,普通话没有口音。一听就是大陆人。

那一瞬,她抬头。他站在黑板前,阳光打在肩膀,身形笔直清晰。

整节课她几乎听得云里雾里。疼痛和寒意让她无法集中。她记得他提到了《性别麻烦》和朱迪斯·巴特勒,记得他说“性别是一种表演”,也记得自己根本没力气举手。

下课后,她慢慢收拾书包,打算直接回宿舍,却忽然听到一个声音:

“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她抬起头,梁樾站在她面前,眼神平静而专注。

她点点头,小声说:“肚子疼。”

“等一下。”

他没多说,转身走出教室。

大概五分钟后,他回来,手里端着一个马克杯,腾着热气。

“我从办公室烧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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